想当初，我信誓坦坦的说十章要完结，现在我只能祈祷二十章之内它可以结束了......(双手合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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佐伊哭得气都换不上来，她的脸整个胀红，泪水糊满了双颊且开始胡言乱语，夏洛克蹙起眉头，拿过卫生纸给佐伊擦脸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。
如此大的动静，把房子里剩下的人也都给引过来了，约翰是第一个到的，但他照着夏洛克的话去追鲁迪了，而艾列克斯，他的脸色可沉重了，不过他什么都没有问，只是带着佐伊先回房间休息。
夏洛克坐在餐厅里喂着萝丝吃粥，什么都不知道的宝宝在被佐伊吵醒后也跟着哭闹一阵子，不过开始吃早餐后就安份了许多，正ㄧ抽一噎得吞着白粥。
听见前门被打开的声音，夏洛克抱起开始打饱嗝的萝丝，到玄关去迎接约翰。 「没追到。」夏洛克瞥眼风尘仆仆的约翰，断定。
「他打车走的。我也拦车追了一阵子……」约翰耸耸肩。 「你妈妈还好吗？她看上去都崩溃了。」
「爹地接手了。」夏洛克回答，让约翰抱过萝丝后从口袋掏出电话，他难得的不是发送简讯而是按下通话键。 「查无此人。」将手机塞回口袋，夏洛克烦躁得将自己摔进沙发。
「所以……你能跟我解释下来龙去脉吗？」约翰坐到夏洛克旁边的单人沙发，长沙发已经被夏洛克的脚给霸占了。 「你们在书房里到底谈了些什么？」
没有理会约翰的问题，夏洛克将枕头压在脸上，伸长手指了指餐桌的方向。约翰有些困惑得看过去，只见几盘早餐被可怜得放在餐桌上。 「先吃完再说。」夏洛克说。
约翰不明所以然，但还是将萝丝放到孩童坐椅上，拿过一盘已经微凉的早餐。培根已经渗出油来，吃起来带着一股过浓的油脂味，豆子有些硬，炒蛋滑凉滑凉，只有被锅子盖住的热汤还可以下咽，还带些温度，清清淡淡的。
「男孩们，」就在约翰将餐盘放到水槽，挽起袖子准备清洗碗盘时，艾列克斯就靠在门廊上，双手抱胸。 「我想我们需要好好来一次对话。」
不安得看了夏洛克眼，约翰悻悻然得冲个手，迅速得将萝丝安置到房间里，才坐到已经调整了坐姿的夏洛克旁边。艾列克斯就坐在约翰刚刚才落坐过的单人沙发上，身板直挺。 「你们应该有话要跟我说？」
「我们──」「他不见了。」
约翰震惊得看了夏洛克眼，道破真相的侦探正直直看着他的父亲。 「麦考夫失踪了，我们正在找他。」
艾列克斯表面上平静，但放在扶手上紧揪着布料子的、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。 「多久了？」
「从十月开始算，已经快要三个月了。」
深吸一口气，再缓慢得吐出来，艾列克斯抹了把脸，看过去老上好几十岁。 「你们可以找到麦可的，对不对？」
「尽我们所能。」
「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，我没办法、我们没办法再失去他……」艾列克斯将脸埋进手掌里。 「老天，请保佑──」
「爹地。」夏洛克从口袋里拿出昨天约翰找到的帝拔颠与稳他眠，将它们丢在桌上。 「这个是妈咪的，对吗。」
艾列克斯拿起了药盒子。 「是的。」他无力得闭上眼睛。 「你妈妈她自从尤里……那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有点不太稳定，她就是有些过于敏感了。所以医生就给她开了这两款镇定剂。」
「为什么我从没听说？」
「家长有家长自己的问题，夏利，就像你们也有自己的问题。你们希望将最好的都给萝丝，我们又何尝不是呢？」艾列克斯将药盒收好，布满皱纹的手仍然无法停止得微颤。 「我刚刚把你妈妈哄睡去了，要做什么事记得都不要太大声。」他站起身来，步履缓慢得往外走了。
「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子吗？」约翰问。
夏洛克摇摇头。 「你待在这。」他站起来，扯过约翰还没有摘下来的围巾，绕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约翰摸了摸脖子。 「早去早回。」
萝丝的哭闹声渐渐响亮起来，约翰叹口气，瞥眼置若罔闻的夏洛克，往房间的方向走去。
夏洛克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就跟上了艾列克斯──他还在路边摘野花呢──他看了夏洛克眼，也没说什么，就任夏洛克跟着了。
他们是走着去马斯格雷夫的，路说远不远，但也没有太近，加上艾列克斯已经有年纪了，这段路程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。
也不过是昨天，夏洛克才跟着约翰来过马斯格雷夫，但约莫是今天乌云密布的关系，看上去隔外森冷。天气预报有说过，这两三天有可能下雪。
他们回到那块没有刻字的白石碑前，艾列克斯将花放在没有杂草的土地前，从口袋里掏出手帕，蹲下身子开始帮墓碑擦拭起来，极微的小心轻柔，就好像眼前的墓碑是脆弱的玻璃似的。 「爹地，这是谁的墓？」
艾列克斯微微抬起头。 「这并不是谁的墓。」他微微笑，眼神带着一丝哀伤。 「这算是……一种象征。」
「什么样的象征？」
「改变了我和佐伊的生命的象征。你可能没办法明白，但是，我们以前发生了很多事情，那差点毁了我们。」艾列克斯叹息。 「若非有那么多的贵人相助，我们也没有办法走到今天。」
「是什么事情？」
「我不大想回想，夏利，那对我来说太沉重了。也别问你妈妈了，她现在情绪不定，这样刺激她肯定又会崩溃的。」艾列克斯打消了夏洛克的念头，一屁股坐到地板上，也不顾土壤是否会弄脏他的裤子。
「鲁迪叔叔也算是贵人？」
「事实上，他帮了非常多的忙。所以即使……唉。」艾列克斯表情复杂得再次叹息。 「我还是无法去讨厌他、厌恶他。」
夏洛克看着在墓地里格外显眼的白色墓石，若有所思。
又掏了掏口袋，艾列克斯找到了烟盒以及一个打火机。 「要来一根吗？」他叼起一支烟，将烟盒子递给夏洛克。
「妈咪不会开心的。」说归说，但夏洛克还是拿出了一根烟，并跟艾列克斯借了火。香烟的味道一时之间蔓延在沉默之中。
直到一根烟近乎烧完了，艾列克斯才用手捻掉星火，将剩下的烟屁股连同落在地上的灰一同拢进手心。 「我们也该回去了，现在走回去应该还可以准时开贩。」
「爹地你做？」
「毕竟佐伊现在状况并不太好，或者我们也可以去外面吃。」艾列克斯拍了拍裤子站起来，将夏洛克想要用脚跟捻掉的香烟捻熄，跟香烟灰一齐收好。 「顺便让风吹掉身上的烟味，佐伊可讨厌这味道了。」
他们走了另外一条路回家，最后艾列克斯还是在路上的一家小店铺买了中式外卖，几盒炒饭放入盒子的时候，老板的孩子，约莫六岁上下的年纪，就坐在怀孕的老板娘的腿上，手上捧着绘本版的哈利波特念给孩在肚子里的娃娃听。 「这让我想到麦可。」艾列克斯接过热腾腾的外卖时，怀念的说：「他也会念书。」
「念哈利波特？」夏洛克嗤之以鼻，他接过了扛食物的工作，一手一个袋子。
「那时候哪来的哈利波特？是魔戒。他有阵子很喜欢那些奇幻的东西，不过之后倒是像你一样，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。」艾列克斯哈哈大笑，在离开小铺子后，他们又迎接了冬天的冷风。 「他小时后可活泼了，想像力也特别丰富。那时候他还创造了很多的故事出来。龙啊、水手啊、海盗啊……都是些冒险的故事。你和尤里可喜欢了。」
「水手？海盗？」
「你忘了？也难怪，那时候你还挺小的。不记得是正常的。」艾列克斯偏过头，看上去正在搜索脑海里的记忆。 「但是具体的内容是什么，我也忘记了。年纪大了，记忆力真的不太可靠。」
夏洛克脸色有些古怪，似乎是还在消化这些讯息。
「人都有小时后的，夏利。想你当初还会扑到麦可怀里，口口声说想要当海盗呢。」
「那些都是年少无知的举动。」夏洛克恶心得皱眉。
「而我多怀念你们的年少无知。」艾列克斯感叹道。
回到家的时候，佐伊就坐在沙发上，身上披着一条看上去非常柔软的毯子，手上捧着一杯热茶，老式的播放器正播着贝多芬的月光。约翰坐在沙发的另外头，牵着萝丝的小手，让她站在自己的大腿上，那是他最近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。
「你们是去哪里了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？」佐伊看上去情绪平复了不少，再看见夏洛克手上的外卖后，她怪罪得睨了艾列克斯眼。 「你也真是的，居然就买了外卖回来，那多不健康啊。」
「偶尔为之嘛，无伤大雅。」在佐伊的侧脸落下一个吻，艾列克斯对夏洛克眨了眨眼睛。 「中式炒饭，我有跟老板说少放点油，保证妳会喜欢的。」
「好吧，下不为例。」佐伊妥协。 「去洗手，孩子们。」
约翰抱起了萝丝，对夏洛克耸耸肩。
他们先让萝丝先冲了手，好动的女娃娃在这时后总是最难哄骗的，总会把他们两个人弄得湿答答，所以他们都会先将萝丝处理好，再来打理自己。 「有什么发现？」在将萝丝安放在餐厅的婴儿座椅后，约翰折返回厕所，夏洛克恰好用毛巾擦干双手。他扭开了水龙头。 「你跟你爸爸谈了些什么？」
「挺多的。」夏洛克靠着墙壁。 「也发现了不少事情。」
「洗耳恭听。」约翰抹了把肥皂，在手掌的摩擦下产生许多泡泡。
「晚些吧。」夏洛克没有应约翰的邀请发表他的分析，只是在他擦手同时推开了门。 「这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。」
